_Belfry

想哪爬哪。居无定所。

【月歌/始春】长夜

*假装是origin设定

*我流始春慎



  

  魔界最不缺的就是黑夜,漫无边际的,淹没万千生灵的长夜。

  低等的魔物见不得光,生长在终年黑暗的最底层,层层向上数,高等魔族习惯了交映的灯火,却仍是不喜欢阳光,更不要说天界里终年不散的圣光了。

  除了滴滴答答的钟表,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让休息时间独立门户,与工作划清界限了。


  弥生春看着指针跳向了正上方的十二。

  魔族不大守规矩,所谓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形同虚设,对于弥生春也是这样——他常常会远远超过这个时间。

  也没什么大不了,走到那里都会有那么点乐于奉献的人,顶着数以千计的不理解,践行着自己难以捉摸的主张。


  被壁灯照亮的房间突然亮起了另一束光芒,法阵由一点散开,正中光芒最盛处走出一个人来。

  黑衣黑发,鸦色的六翼半阖。

  弥生春站起身来垂下目光,“王。”

  “还没回去么?你明明知道隼他总是会耽误一些时间……”

  “等待是作为臣下的责任,”弥生春微笑着打断了这句话,“再者说,王还在工作的时候,我先休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?和谈呢,怎么样了?”

  睦月始揉了揉眉心,“解决了。”


  足以被载入史册的一刻落在地上轻飘飘的,三个字最终让一切结束,从此尘埃落定。

  两界跨越千年的战争,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两位君王手中,在簇新的权杖里获得了终结。

  

  弥生春手掌虚扶在桌子上,指尖用力到泛了白色,他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,肩膀的线条都放松下来,他轻轻吸了口气,找回了平时的表情。

  “恭喜您。”


  睦月始六翼刷的抖动一下敛了起来,“我有记得让你省掉敬语?”

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“还有这句。”

  “……那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。”弥生春抿起唇,笑得有些无奈。

  

  “那我来提醒你一下。”

  睦月始绕过半张桌子走到弥生春面前,避开自己化成人形后仍有些尖利的指甲,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滑下来,在下巴处猛地收紧,倾身上前停在他耳畔问,“比如说…你于停止战争的执着从何而来?”


  弥生春是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,他分属上等魔族却并未曾拥有一个显赫的家世,一路凭借出色的表现进入了几乎等同于为贵族们开设的皇家学院,从此与条件优渥的天之骄子们平起平坐。

  他也出人意料地获得了同学们的好感,没有人会不喜欢强大却温柔的人,无论他的出身如何,来自哪里。这位格斗虽然一般,但理论上出类拔萃的造诣让学院最挑剔的教授都点了头的学生,从一开始就写好了未来传奇的轨迹。

  然后他在王每年的例行讲学中结识了睦月始,刚刚毕业便被年轻的王带在身边,充当了左右手的角色。

  从不为人知,到万人之上,弥生春用不可思议的年轻完成了这一点。

  尽管这在贵族之间引起一片哗然,弥生春昔日的同学却没有对此表示多大的意外。


  “如果王要在年轻一代中选择自己的心腹,那着实非他莫属。”

  弥生春昔日的同学耸了耸肩,在宴会上反驳了公开出言中伤他的人。后来这句话被同学的圈子广泛认同,一时奉为灵丹妙药,对这种情况百试百灵。

  

  睦月始对弥生春的第一印象却不来自这些流言,事实上,忙得昏天地暗的王也确实没有心思关心一个学生如何如何出色,每年一次的讲学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。

  好在学生一茬一茬换掉,总算不用年年重新准备。

  “现在的边境不断的小规模战争,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,”睦月始的面前光芒星星点点聚成一张立体地图,黑白两色泾渭分明,人界的入口被简化为一个点,闪烁着浅淡的红光,“漫长的历史造就了深重的敌对情绪,就短时间来看,战争势必会继续下去。”

  他刻意用了较为含糊其辞的说法,试图用这种方式避开不得不谈的仇恨问题,睦月始早早就想为这种冗长又无意义的战争画下句点,也暗中准备了很久,可换来和平,最难过的一关的竟然是为之流血、为之付出代价的人泯灭不了的仇恨。

  冤冤相报,终伤其身。

  果然,提起这个问题,同学们或多或少地表现出有些愤慨的神色,和身旁的同伴无声交换着眼神,教室里仍然只有睦月始一个人的声音,繁杂的信息却一下子集中涌动起来。

  只有一角静悄悄的。

  睦月始忍不住把目光投了过去,弥生春面前摊着课本,既没有向身边人传递什么眼神,也没有露出难以压抑的愤慨。他手指拈着书页翻了一半,校服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,看到睦月始投来的目光,眨了眨眼睛报之一笑。

  

  是未曾在宴会上见过的新面孔。

  这是睦月始想到的第一件事。

  他很快唤回了注意力,正常地结束了课堂的讲授内容,就像过去的许多年一样,进入了学生们发表想法的环节。

  答案有很多种,慷慨激昂的,缜密细致的,再结合家族背景,每年的毕业班总会给他几个惊喜,发现很多再适合不过的继承人,会接过他们自己家族的权柄,成为庞大魔界的下一柱栋梁。


“没有魔族应该继续为毫无意义的战争付出生命的代价。”

   弥生春站起身来,作为这一排的最后一个,终于轮到了他,“从我个人来看,这有些高昂且无意义了。”

  弥生春这句话说的很有趣,睦月始望着他挑了挑眉。

  这虽然是一句反对战争的宣言,但是把对象限定在魔界, 就让最激进的人也无法指摘了。

  班里安静下来,有人愤愤不平,有人若有所思。

  每一个群体中总不缺乏敏锐的人。

  睦月始眯起眼睛,一一记下了面露犹疑人的名字,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丛浅草绿色上。

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那人不紧不慢行了个礼。

  “弥生春。”


  两个人是从何时开始结成了无形的线的,于当事人也不可考了,恍惚间一切都像溪水由高处落向低处一样顺理成章。

  对于工作狂没有休息时间,对于工作狂的平方更没有,两个工作狂可以叠加出双倍效果,能力是吞噬掉所有休息时间。

  不如主殿宽阔壮丽,偏殿胜在精巧,是专用来工作的地方,此时只剩下两侧壁灯交辉,两人相对。

  第一个吻就发生在这里,不知道多少的因素叠加才促成了它,可能是光线不够明亮,打在人眉目上留下深邃的阴影,让原本不讲禁欲的魔族更加诱人,又或者是空气中残留的甜食气息有些粘腻,化成了揉不开的情愫铺展开来。

  结果就是言语声同时弱了下去,唇相碰,就此在对方灵魂里打下自己的印记。


 气氛恰似此时此刻。

  弥生春抬手拉住睦月始胸前垂下的金属环,他的指尖因为骤凉的金属触感稍稍瑟缩了下,稍稍施力,将王原本严丝合缝的的领口拉出一条不规则的曲线。

  弥生春退开了些,到两人能看清对方表情的距离,眼睛弯起来,像盛进了魔界千万年不曾见过的盈盈春色。他啄上他的王抿起的唇角,又恶意用稍尖的牙划过他的唇瓣,语音轻而浅,只在两个人间流连不去。


  “故事…就等到下次再讲吧?”


    总之,岁月尚且悠长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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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我原本是想开车的【不存在的

  你们看那件衣服多好扒呀,扒完还有链子,太太们,开车么?


  小小春的冒险故事是他呼吁和平的理由,有机会的话作为番外吧(虽然一般我这么说都是不会有了((反正也不影响故事


  感谢你看到这里❤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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